能够一起走进婚姻的都是有缘人,可是有的缘或许是不幸的开始……
一、
“叮铃铃”“叮铃铃”,电话响了起来,我从梦中惊醒,一看表凌晨三点。这个时候谁会给我打电话呢?闺女在外地读书、父母年事已高,是他们谁出现突发状况了?这个念头一起,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,冒出了一头冷汗。
跳下床,连件衣服也没顾得上披、光着脚,我就冲到了电话旁。“喂、喂,谁呀?”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小兰,是我,晓萍。”听到是李晓萍的声音,我的心跳稍微平缓了下来。
“晓萍,是你呀,你有什么事?”我不太情愿地咽下了后半句话,“这深更半夜,怪吓人的”。
“小兰,昨天傍晚我从你家离开后,到网吧去上了半夜网,要是今天凡凡爸爸问你,你就说我在家一直待到十二点。”晓萍说话不如往日般流利。
“你为什么要向他交代你的行踪,你都离婚三年了。没离婚时,他为什么不向你交代他的行踪。”我的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小兰,你就别较真了,我求你,你一定要帮帮我,不然他要找我事呢。”晓萍说得哭兮兮的。
“好啦,别可怜兮兮了,我照你交代的说,还不行嘛。”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帮她圆谎。
“小兰,改天我请你吃饭。”李晓萍的语气轻松了。
“吃不吃饭的不打紧,我只是受惊得厉害。”我不由人地嘟囔着。
挂了电话爬上床,对老公说,“你说说晓萍,离婚三年了,再处个对象,就和做贼一样,偷偷摸摸的。”老公翻了个身,嘴里愤愤的,“不争气的阿斗!”
二、
“李晓萍,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,你给我滚出来,不然我就和你爹要人!”歇斯底里的咆哮从手机传了出来,那滔天的怒意,吓得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心里一哆嗦。晓萍捂着手机,匆匆地出了会议室。我站起身,赶紧跟了出来。
院子里,晓萍原地转着圈接着电话。“我每月就那两千块钱工资,给孩子一千生活费。我长期住在父母家,不说交伙食费,菜总得买一些吧。还有朋友间的来往应酬什么事不花钱?房子我又不住,凭什么让我交取暖费?”
“你没有住房,可是离婚时说好的房子归你,你是房主你就得交。”咆哮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。
“那房子我还能住吗?你打完麻将半夜跳墙头砸门进来,让我给你做饭,还嫌我做得不好吃,动手打我,把我的头发都揪掉了一绺儿。又是你拿着房本去抵押,现在交不起取暖费了,又来找我,你还要不要脸?”晓萍的声音颤抖了,我在一边听着真想破口打骂。
“我哪里不要脸了?我不就是领着丽丽去旅游了几天嘛,你就值得和我离婚,你对家一点也不负责任。今天先不和你胡扯了,你就说你在哪里吧,我要是找不着你,我就去找你爹的事……”后面他们再吵吵什么,我一句也听不清了,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胸口起伏着。
会开到半截的时候,晓萍出去了一会儿,很快就回来了。中午吃饭时,听学生们在议论,有个男人对着晓萍扔石头。
三、
晓萍是我的同事,性格爽朗,做事风风火火,骑着一辆250大摩托车,跑起来很拉风。当时还没有出现“女汉子”这个说法,晓萍被人送外号“铁娘子”。铁娘子真的很铁,朋友有了事,随叫随到,跑腿受累不说,自己还要贴上钱。事后,谁给她钱,她就和谁急眼。可是大家也是实在过意不去,于是就定下额一条不成文的规矩:多于二十元的必须接受,不足二十元的忽略不计。
晓萍处上对象了,男的是开饭店的,财力雄厚。一接触上,两个人就如胶似漆。开饭店的会突然出现在操场,然后拉着晓萍就走,搞得一大帮学生以为是来了抢亲的土匪。却原来是开饭店的给晓萍买了一双新皮鞋,迫不及地想让她穿上。私下里,我们都在议论,想不到晓萍那样一个男人般的女子,在开饭店的面前居然那么柔顺,听话得就像一只猫咪。
四、
婚后的晓萍把开饭店的宠上了天,家务活她大包大揽,甚至安炉子、刷墙这样的活都独自承担。开饭店的太闲了,无所事事之下,跑到理发馆和女老板撩骚,去足疗店和妹子打情骂俏。晓萍知道后,冲进理发店、足疗店一顿砸。女老板、妹子的眼泪让开饭店的心疼得直抽搐,回了家对晓萍大打出手。还口口声声,一定要一次性把晓萍的骨头打酥,省得她以后再来找事。她若敢再造次,就去她娘家门上报复。
闹心的婚姻维持了八年,二人离了。开饭店的善心大发,不要一点财产,把房子、车子全留给了晓萍。谁能想到,他今天来闹一场开走了车,明天来闹一场要走了存折,直到要走了房本抵押贷款为止。
离婚是婚姻契约的解除,可是在晓萍身上却没有看到二人关系的了断,真不知道这种现状会持续到什么时候,我为她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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